【韩叶】成眠 08
昨天有位朋友说感觉很甜蜜……我对不起你
毕竟第八赛季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的（。
最近仿佛失学，开个点梗吧（如果有人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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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喂鱼和账号卡
一到夏天就有下不完的雨，叶修想，这好像不管是哪都一样。
最近韩文清要去北京拍霸图代言的鼠标广告，临走前三天几乎把他的絮絮叨叨和控制欲发挥到了极致，叶修觉得自己不管睡着醒着都能听见来自韩文清的各种注意事项，像是少吃泡面少熬夜少抽烟多出门多运动，就算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也总归有个界限，比如他现在就快被韩文清给逼疯了。
你们霸图不会一直是这个氛围吧，叶修想。
“我这次要出门一个礼拜，你记得每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吃饭的时间韩文清也没放过，说过了无数次的话题又讲一遍，“记住没有？”
“记——住——了——”今天的茄盒有点咸。叶修回应发呆两不误。
“冰箱有一些半成品，你拿出来随便热一下就能吃，或者叫外卖。”
“哦——”咦这个节目好像没看过。
“鱼一天喂一次就够了，隔两天换水，不然屋子里臭。”
“好——”这游戏解说太水了吧，叫什么名字？
“叶秋，”韩文清放下碗筷，把他的脑袋扭向自己，“你是不是没在听我说话。”
“我都听了八百多遍了，放过我吧。”
“记住了？”
“记住了！”叶修拉住他捏自己脸的手，飞身扑上去，“你出去不会找小姑娘吧？”
韩文清抱着他坐到沙发上，“找什么小姑娘，你一个都够我受的。”
“别这么没情趣啊老韩，以后怎么找对象。”
“找对象？”韩文清捏了他屁股一把，“还是说你打算找对象？”
“没没我说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
“无聊。”
“说我无聊的人先把手从我屁股上挪开行吗？”
“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你那样喂能不胖吗，”叶修还趴在他身上，试图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呆得久一点，“等夏休完了回去沐橙要认不出我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
“你赶我走啊？我伤心了。”
“别闹，”无聊到开始解韩文清POLO衫的扣子的人被一把拍下，“等我回来可能有点晚，提前说了好给你订机票，到时候你就自己坐飞机回去。”
“不知道，不想回，再说吧。”
韩文清敏锐地发现了叶修的含糊其辞，“嘉世还有问题？你想到办法没有？”
“反正就是磨合……”叶修把头塞进韩文清的衣领，口鼻贴在他的肩颈随着说话而发出振动，声音不是很清楚，“烦死了。”
“烦什么烦，你是队长，当然要操心队里。”
“我就想打荣耀而已。”
“又不是谁不让你打了，”韩文清拍拍他的后脑勺以示宽慰，“问题解决了你也好发挥，看看上个赛季打的什么玩意儿。”
“我也不想啊，唉烦。”
“叶秋，嘉世到底，”话没说完，刚才还垂头丧气趴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突然咬了他一口，韩文清差点把他给扔下去，“你干什么！”
“盖个戳，你找不了小姑娘了。”
“幼稚！”
“哈哈哈哈……”叶修自己倒是笑得滚下去了。
隔天韩文清出门很早，看叶修睡得正香也没叫醒他，撩开头发亲了亲他脑门就走了。等叶修醒过来，因为肚子饿在家里到处乱转的时候飞机早就起飞了。韩文清刚打开手机就收到他的信息轰炸，“早上走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饿了老韩。”
“吃的——在哪——我饿了——”
“我找到了！放微波炉叮多久？”
“忘了你在飞机上，几点落地啊？”
最后一条发送于五分钟前，韩文清看了看表回复他，“刚落地，热十分钟就行。”
“你不早说我热了二十分钟现在难吃死了……”隔着屏幕韩文清也能想象到叶修此刻苦着脸的样子，心里一阵好笑，“你说你记住了。”
叶修吃瘪，“那么多事儿怎么可能都记得。”
“下次给你写个备忘录。”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开始想你了。”
“想我做饭吧？”
“老韩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不戳穿我们还是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
张新杰有点不适应自家队长看着手机笑得一脸祥和的模样，冷静半天才试探着提问，“队长有情况了？”
“咳，”韩文清自知暴露，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一直没和你们说。”
“回去有机会了带回队里见见吧？”有队员兴致勃勃地提议。
“不必了，你们都见过。”
这个回答让八卦了一半的霸图队员们更加好奇，有猜苏沐橙的，有猜楚云秀的，还有猜是哪个联盟里的工作人员。可谁知韩文清清了清嗓子，说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是叶秋。”
“……”
没人说话，霸图队员们心都碎了。
韩文清不在的家里总觉得空了不少，叶修吃完午饭无聊的在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蹲回书房去打荣耀了。一旦进入游戏他很少会被其他事所干扰，再次因为饿过了头才停下来时时针已经超过了零点，于是叶修又再一次真情实感的怀念起韩文清来。
明明冰箱里的速食还有不少，叶修却硬是从旮旯拐角摸出包泡面吃了，坐在沙发上没心情打开电视，眼角的余光瞥见两条鱼还在不眠不休地绕着鱼缸里的假水草打转。叶修把吃了一半的泡面丢开，又去柜子里找鱼食来喂它们，不免对自己和两条鱼的生活都感到十分凄惨，“老韩不在，你们就只能跟我一起吃夜宵。”
大漠孤烟吐了一串泡泡来回应他。
结果叶修这种实际上也并不规律的生活只维持了两天，两天之后他就彻底放飞自我失去控制，冰箱里的饭菜没再怎么动过，反倒为了购买泡面还专门出去了一趟。海边的夏日虽然有风但也日头不小，叶修从出门到回去一直眯着眼睛，猛烈的阳光照得他两眼发黑，倒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顺手又撒了把鱼食，给自己泡上面就端回书房了，荣耀的吸引力对于叶修来说永远是远胜任何事物的，这件事连两条鱼都知道。
吃泡面，打荣耀，喂鱼，换水，打荣耀，吃饭，睡觉。没有韩文清的日子里，叶修的生活格外简单。
代言的工作本就安排在夏休将要结束的时段，按照老板的意思是全队在北京休整几天再一起回青岛，韩文清却魔怔了似的打了报告提前回去，想在新赛季前再见叶修一面，省得他回杭州忘带东西。
到家的时候夜色已深，韩文清很清楚叶修应该还没睡，也知道自己不在家的几天他大概又过上了日夜颠倒的生活，结果一打开书房门被浓烈的烟味呛到还是让韩文清极度不爽。他大步走到墙边拉开窗户通风，同时不轻不重地在叶修脑后拍了一记，“你这几天抽了多少烟！”
叶修戴着耳机不知道他回家，被物理攻击才有所反应，一串烟灰扑簌簌掉在键盘上，韩文清看到了更加恼火，“这就是你记住了？”
“干什么你，”韩文清刚回来就训了一通让叶修有点烦，“不就是抽个烟嘛。”
“饭吃了吗？”
“吃了。”
韩文清看着一地的泡面盒子气不打一处来，“吃了一个礼拜泡面？”
“老韩你更年期啊，这么啰嗦。”
“鱼呢？”
“喂了！”叶修烦躁的走出书房指着鱼缸，“都是您亲儿子我敢饿着吗？”
大漠孤烟又吐了一串泡泡，把一叶之秋撞远了。肩负着荣耀里斗神ID的金鱼一动不动，翻着的肚皮比叶修的脸色还要白。两个站着的人全都愣住了。
“我喂了！也换水了！”他几乎口不择言的为自己开解，“信不信随你便。”
可能是哪根筋搭错了让他想起前途未卜的嘉世来，韩文清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失望的语气，“你压根就没有责任感。”
叶修感觉自己指尖发凉，然后蔓延到全身。
“韩文清我看你他妈就是有病。”
叶修开始打从心底后悔他为什么要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来验证这一点，更是对自己受不了队里之后跑来找韩文清的决定失望至极。嘉世的问题他知道，但是解决不了，连着两个赛季的调整和改变让叶修身心俱疲，终于等到夏休可以跑来韩文清这里喘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对方直接提出还是和他一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无论如何不会是像现在一样。
韩文清应该站出来把问题大刀阔斧地解决，应该撑着他渡过难关，应该一如既往地成为对手和支柱，却不是躲躲闪闪的怕他不高兴。韩文清应该照顾他的心情让他放松，应该支持他的一切决定，应该像包容他其他缺点一样把这个问题一笔带过，而不是在相处的两个月里时时有提起的冲动。叶修兀自埋怨起来，甚至没发现自己的要求前后矛盾，根本是强人所难。
他们开始用自己最真实也最令人厌烦的缺点去将对方强硬的打磨成理想的恋人形状，还不以为然的使劲儿挥霍着名为爱的容忍度，却在把自己变成让对方无法接受的样子之前先对彼此忍无可忍。现实血淋淋的撕开两个人各怀鬼胎的伪装，实际上他们不仅满身缺点还缺乏忍耐，失去了面具之后变得丑陋无比。
“还有嘉世，”韩文清盯着叶修的发旋，“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憋了一个多月你不就是为了说这个？你想我怎么办？”叶修并不是经常会生气的人，情急之中甚至喘不上来气，“你那么能耐你去管啊！”
“什么叫我管？我是嘉世的队长吗？你还想躲避这个问题到什么时候去！”
“你知道个屁！”叶修使劲推了他一把，“管不了就别管。”
“是，我管不了，你也不管，就看着嘉世一口气烂下去，就这样？”
“别说得跟我害的一样，”韩文清攥得他手腕生疼，又半天挣脱不开，“嘉世输了你不应该开心吗？你有闲工夫多给霸图拿个冠军啊，别老盯着嘉世！”
“叶秋！”
“韩文清！我没让你管我！”
“谁想管你！”
叶修被他这句话喊得愣了神，差点笑出来，抓起外套就往外走，“那你就别管。”
韩文清独自坐在沙发上生气，顺便盯着客厅的挂钟盘算他能出门多久。结果等叶修三个小时还没回来之后韩文清突然有点心里没底，他回到书房转了一圈，叶修的那张卡还在登录器里插着，没怎么抽过的一盒烟和打火机并排放着，像是人还没走远的样子。ＱＱ没有在线，韩文清按着太阳穴给苏沐橙打了个电话，“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你知道叶秋在哪吗？”
“他回来了呀，韩队你不知道吗？”
“他没跟我说。能不能让他接个电话。”
半分钟后却还是苏沐橙的声音传来，“呃抱歉，他不肯听。”
“没别的事，就是跟他说一声，他那张战法小号的账号卡留在我这了，是我给他送过去还是自己来取。”
韩文清听见那边低低的絮语声，大概是苏沐橙正在给叶秋传话，“他光摇头不说话。”
“他自己说练了好几年的，今天下午玩得还起劲。”
“韩文清，”电话那头突然换了人，叶修的声音听起来又陌生又遥远，韩文清把手机捏紧了准备跟他说点什么，越着急越组织不好语言，不知道是先道歉还是先问他怎么样，为什么回了杭州，结果却是叶修先开口，让韩文清失去了剩下的那点儿逻辑。
“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