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收讯不良
突发脑洞+赶时间+急就章=估计不少bug
(比如我忘了吴启TuT)
仍旧有私设的原著向，欧欧西
小周生日快乐【比心
↓黑喂狗↓
周泽楷有很多众人皆知的事。
比如他是荣耀职业联赛轮回战队的现任队长，比如他长了一张据称全联盟最高水准的脸，比如他的账号卡叫一枪穿云手握两支神枪荒火和碎霜，又比如他特别不爱说话。
周泽楷也有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
比如他私下喜欢开奶妈的小号在网游里横行证明自己也会治疗，比如他每次见了香菜都要把那张俊脸缩成一团，比如他前几天给孙翔定了一箱六个核桃留的却是吕泊远的信息，还比如他上个月帮杜明问叶修要过唐柔的手机号。
当然失败了，因为叶修也不知道，他又不用手机。
跑题了。
总的来说，周泽楷是一个有很多秘密的人，有公开的，也有不公开的。
但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就谁都无法得知。
这好像是句废话。
江波涛想得出神，连自家队长敲了半天门都没听见，被忽视老半天的人只好探出头来低声喊他，“江？”脑袋上那根在队里被戏称为天线的呆毛一晃一晃，“还没？”
“还没，孙翔说这屋太热就让他先去化了，”江波涛冲他招招手，对方立刻会意然后悄悄钻进准备室里，关门前还认真看清了附近没有其他人在。江波涛看他小心的样子把屋外的情状猜了个大概，“是不是又有粉丝混进来要合照签名了？跑到这里来避难。”
“嗯。”一下就被看穿让周泽楷显得有点窘迫。
孙翔说得没错，这房间真的太热了，他几乎能感觉到有汗水从几层粉底和不知名的化妆品下面渗了出来，这感觉令周泽楷十分不自在，却不敢动手去擦，踌躇半天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江波涛后脖颈被照得亮晶晶的汗，“热？”
江波涛却没在看他，只顾着在化妆镜前的灯泡下最后一次确认半小时后的台本，听见他的问话也没抬头，“还好吧，队长你要是觉得热就开门通通风，这边应该没那么多人。”
他还是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去这么做，反倒像是为了验证自己刚才只是心理作用似的改在屋子里转起圈来，狭小又杂乱的准备室只有江波涛所在的化妆镜周围算得上是一方净土，没走几步就转到了还在埋头的人背后，周泽楷又盯着他的脖子，还是没忍住伸手去蹭了蹭。
“嗯？都是汗啊，我这人就是容易出汗，自己明明没觉得热，你别蹭了，有点脏。”江波涛终于把视线从那几张揉皱的纸上移开了，扫视一圈却停在周泽楷的身后，这让他觉得有些失败，“队长你累吗？要不你坐会儿？”
“你坐。”拒绝得过于斩钉截铁甚至让江波涛有些不好意思，他有点不安的在位子上动了动，最后还是决定再次背过身去翻看那些都快背过的活动流程，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周泽楷闲聊，“队长你等下上台了可显得高兴点啊，今天怎么说也是给你过生日的特别节目，别板个脸跟韩文清似的。”
“好。”周泽楷干脆在他背后站定了，直接看着镜子里的人或许会吓到他，想了想还是把目光定在对方的头顶，看着他脑后的发旋开始出神。
“这个默契测验环节明显是要刁难我……干脆胡乱答好了，”江波涛把台本卷了起来，拍在桌上，“我倒是比较想看其他人的默契程度。”
“嗯。”他头发好像比夏天时长了些。
“最后还有蛋糕啊，队长你记得要表现出惊喜啊，不过好像有点困难哈哈。”
“还好。”这里有撮翘起来的，周泽楷动手按下去，挪开手它又翘起来。
“仔细想想今天是你的生日诶，还要做这种无聊的工作，辛苦了，早点结束回去就休息吧。”
“嗯。”他又按了一次，那撮头发仍旧不肯屈服，无论几遍都顽强的站起来。
“回去之后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啊？提前跟经理说一声让他……你老动我头发干吗？”江波涛按住后脑勺，抬头看向镜子里那个站在自己背后的家伙还是满脸被冤枉的无辜，“头发，翘了。”
“翘就翘呗反正上台大家也是看你又不看我。”
周泽楷盯上了窗台边的发胶罐子，正准备去拿却被他赌气似的回答给叫住了，“介意？”
“不介意，”江波涛反倒笑起来，“你别这么看我啊，真不介意，又不是别人。”
“坐好。”
“哎你怎么非要跟它过不去，少挤点少挤点。”
“好了，”初次替人做造型的枪王糊了满手的发胶，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看。”
“看什么啊，眼睛又不在后脑勺上，”江波涛摸了摸脑后，“还好不多，抹这些老觉得浑身不舒服。”
“别动。”周泽楷按住他的肩膀，又认真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江波涛，总觉得他该说些什么。
房间很热，门关好了，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他们。
“我……”
“好好好我不动，好歹也是枪王大大给我做的造型，待会儿该找人给我拍下来。”
“不是。”他想说的哪里是这个不动，周泽楷有点着急，当下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怕这天时地利人和就这么溜走，“时间。”
“啊？你说得对，我没看时间，再不化妆该来不及了，我先去找他们了，你等下也快点过来啊。”江波涛抬手看了眼表发现已经过了半天，推开门还没忘了提醒周泽楷一句，“上台的时候高兴点啊，最好说些场面话。”
“……好。”
他知道了？周泽楷看向徐徐关上的房门向自己发问，却没有得到答案。
还会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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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室里比后台还要热，江波涛不动声色的把领带扯松了点，借着调话筒的动作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太热了。
因为是为周泽楷生日举行的特别活动，节目组干脆把到场的轮回全体队员都安置在舞台上方便稍后的提问和活动环节，又因为舞台大小限制不得不摆放了两排座位，主人公自然当之无愧的坐在第一排正中，而作为队内新兴配合手的孙翔以及有着知遇之恩的方明华坐在他的两边。江波涛的位置稍偏，本人却对此十分满意，毕竟这里太适合发呆和……盯着周泽楷看了。
这也是个秘密，江波涛心想，大体上他甚至不能确定周泽楷对自己的外貌有没有确切的认识，大多数时候他都好似对此毫不在意，但当你也跟着忽略了之后他又会变本加厉的让你感受到那份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比如刚刚。
天知道西装革履又刻意修饰过妆容的周泽楷多有杀伤力，江波涛几乎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才没有像个傻瓜一样只会盯着他看，但是当事人似乎对此非常不满意，转了几圈偏偏要停在他的身后，甚至玩起他的头发来，当真是让人心神不宁。
轮回高层始终想给江波涛一个讲出来足够震撼的卖点来宣传他在这支冠军队中的重要地位，但这么几年过去除了愈发凸显他的黏合作用外并没有找到其他过于突出的个人特色，轮操作有孙翔压他一头，论战术还无法跟四位心脏大师并列，反倒是敬职敬业的在记者会上打圆场被人记得最清楚，让粉丝们硬是给他安了个周语十级翻译机的称号。
什么翻译机啊，他又不会读心，周泽楷也不是哑巴，只是该说的话更简略点罢了。江波涛从右后方小心地对那张侧脸紧盯不放，同时思考着翻译机和他的睫毛怎么这么长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对于前者他仍旧抱持着否定态度，因为他很确信周泽楷有许多秘而不宣的事情自己压根没资格也没机会知道，而后者，江波涛的目光从睫毛流转到眼睛上，发觉这个问题也不是很重要。
人好看当然哪儿都好看，他对自己这个结论非常满意。
“各位应该已经看过大致流程了，没问题的话就要开始了，OK吗？”
工作人员站在台下向他们挥手，坐在台上的几人自然忙不迭点头，等导播布置好灯光舞美音响摄像，这段热死人的磨难终于是开了头。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由X讯视频网和荣耀联盟共同冠名的大型职业选手线下互动交流节目《场上场下》，我是主持人王鹏，在我身后的则是传奇般的冠军队伍——轮回战队！”
留给场内观众鼓掌喝彩的片刻江波涛又意外的神游天外起来，今天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无从发觉，随波逐流的登台作秀直到现在已经没有后退的空间，要是能快点找到问题所在最好，他可不想在周泽楷过生日这天搞出什么乱子。
“想必轮回的粉丝都不会忘记今天是我们的荣耀第一人，无解的枪王，轮回战队队长周泽楷的生日！因此这期特别节目不仅打破常规播放时间，而且请来了轮回几乎全体队员参与，并在各大视频网站同步直播，现在请各位给屏幕外的观众们打个招呼吧！”
江波涛摇摇头勉强集中精神，顺便拍了一把被温度熏得开始打瞌睡的杜明，冲着摄像机微笑着摆手。
怎么想镜头也不会在他身上留几秒，江波涛有些失神的想，不过既然那个夺人眼球的家伙是周泽楷，他似乎也没什么怨言。
因为他是周泽楷。
或许是因为花了太多时间发呆，又或许只是像他预计的那样镜头始终只垂青周泽楷的脸，总之等江波涛回过神来的时候节目已经进行完了前两个无关痛痒的环节，主持人的手卡换上新的提示词，兴致勃勃的冲着满座观众大喊，“接下来就是今晚最受瞩目的游戏环节了！有没有人和我一起念出它的名字！”
默契测试。江波涛跟着闹哄哄的人群一起把熟稔于心的游戏名称低声念出来，果不其然发现许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身上。这也难怪，毕竟他的卖点就是如何的“懂”周泽楷不是吗。
说也奇怪，江波涛一直不懂为什么其他人会说周泽楷的寡言少语是“难懂”甚至“神秘”，在他眼中的周泽楷顶多算是不爱说话，具体意思明明表达得非常清楚，这件事在他看来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别人向他问起所谓交流技巧时江波涛只能无奈的耸肩，回答对方“我就是知道”。
听着可真够嚣张的。
为了更好的体现游戏性和娱乐性，主持人把队内六人分成了三组同时开始游戏，除了毫无争议的正副队长外，孙翔和吕泊远一组，杜明和方明华一组，江波涛边心不在焉的听着大屏幕讲解游戏规则边偷偷预测起其余这两组等下会有怎样的笑料供他们在赛季后半成为队内的新梗。这里真的太热了，热得他都好像不能专注什么事了一样。
看到他又是这幅样子周泽楷忍不住去小声询问，“紧张？”
“紧张什么，又不是没玩过。”
“嗯，”周泽楷偷偷去捏他的手，“加油。”
“别碰了，都是汗，”江波涛制止了他的小动作，又把汗涔涔的掌心拍在西装裤上，“孙翔今天怎么怪怪的？”
“不懂。”
“大小明看起来倒是很轻松，看我们等下碾压他们。”
“好。”
正巧主持人结束了短暂的串场词又转过身来，用称得上是夸张的热切语气开口宣布游戏开始，江波涛抱着怀里的白板看向对面认真盯着问题板的周泽楷，没来由的有点心虚。
他真的懂周泽楷吗？又能否称得上是了解呢？突如其来的质疑淹没了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江波涛，第一个问题却已经被人揭开显露出来，慌慌张张中他听见周泽楷指向某个选项，“休闲。”
“我们的周队长选出了第一个问题的领域——休闲，那么问题是，最近一次看的电影是哪一部？”
这很简单，江波涛松了口气，作为他们职业选手并没有太多休闲时间，更何况队里这群大老爷们对看电影也没多少兴趣，正巧前几天孙翔拷了部据说十分有料的丧尸片跑来跟大家分享，应该只有这次没错。
六个人同时举起相同答案的场景或许有些在节目组的意料之外，主持人干笑了几声立刻找到重点所在，“轮回的各位看起来关系很不错啊，经常一起看电影吗？”
“嗯。”回答他的是标准周氏发言。
“那么默契部分，A组的各位，请写出你对面的人在电影中最印象深刻的情节是什么，B组的选手们也请写下自己的答案。”
江波涛发现旁边两人都开始动笔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正是A组成员，这才赶紧又把那部电影的情节回忆了一遍，无奈那部电影实在是标准的美式恐怖电影，从头到尾都是血浆和尖叫，比起这些他反倒是多看了几眼当时坐在身边满脸认真的周泽楷，想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胡乱写下个答案，“男主妻子去世”，记得好像放到这里时周泽楷的眉头皱了好半天。
天知道怎么会有人皱眉也这么好看，江波涛愤愤不平。
“好，看得出六位都已经结束了作答，倒数三声把你的答案展示给对面的人，3，2，1——”
周泽楷的白板上端端正正写着，“主人公用完最后一颗子弹”。
看吧，谁说他了解周泽楷了。
“孙翔你写的是那部电影的情节吗！”吕泊远看到他的答案忍不住惊呼，“我怎么不记得！”
“他肯定忘了，瞎编的。”杜明探过头去给了个笃定的回答。
“好像还真的没有，”连主持人也忍不住凑上来吐槽，“孙翔你是不是跟大家一起看的电影啊？”
“不是吗？”“不是！”“你居然真忘了！”
一群人闹着就把这问题混了过去，倒没人在意他和周泽楷的答案千差万别的这个事实让江波涛好受了不少。
“经过一段奋力挣扎，孙翔终于承认自己看电影的时候睡着了，”主持人忍着笑打圆场，“我们来看到下一个问题，这次让孙翔来选。”
“那我选游戏！职业选手怎么能不聊游戏！”
“我们来揭开游戏的题板，哇哦，请问各位在游戏中最喜欢的职业技能是哪个？”
这种问题下自然是各写各的角色必杀技，末了还要给自己打打广告，放水似的挨个展示答案，大屏幕也十分配合的给出每位选手使用这一招式的精彩时刻，看来是没少下功夫。孙翔写了伏龙翔天被大家好一阵嘲笑，江波涛也丝毫没有多想就写下了烈焰波动剑，却没想到周泽楷的白板刚翻开又引起满场骚动。
他写的也是烈焰波动剑。
主持人似乎对这样的意外早有准备，迫不及待的继续发问，“接下来的问题仍旧由A组作答，你是否知道你的队友为什么喜欢这个招式吗？B组也请写出你的正确答案。”
江波涛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惊里有点没回过神来，看着周泽楷仿佛偷袭成功的浅笑浑身不自在。原来之前跟他说要回答得官方得体他就是这么理解的，江波涛颇为无奈的思考着如何解释周泽楷的神来之笔，想了半天也给出一个足够官方的答案，“操作熟悉，伤害大。”
几分钟后，周泽楷和其他四个人一起给出了最简单粗暴的理由，“帅”。
“看来我们江副是打官腔太久了有点不适应啊，”主持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剩下的五位倒是非常一致，很了解彼此的心思嘛。”
身后的大屏幕还在轮放，游戏里的无浪从石柱侧面显出身形，简单吟唱后使出他最为熟悉的烈焰波动剑来，飞灰砂石被剑气扫得四处飘散，魔剑士手中的天链闪烁着彰显威力的紫色光芒。
周泽楷抱着的白板上安静的挂着一个帅字。
的确挺帅的，江波涛叹了口气。
“那么下一道题就让江副队来选吧，请在剩下的五个类别里选出你有自信能答对的问题。”
话筒靠得太近，他有些担心会连自己吞咽唾沫的声音都被扩大开来，扫到某个便念了出来，“生活吧。”
“想必轮回各位选手的生活细节也是粉丝们最想知道的秘密吧，我们来看看生活区有什么题目——请问各位选手最讨厌吃的东西是什么？”
台下果然又是一阵骚动，他们作为战队选手并不像娱乐明星那样将自己所有生活细节都放大在粉丝面前，因而这种类似个人隐私的问题很少被提及，今天算是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众人更加了解各位平时只在游戏内外出现的选手们，自然令人兴奋不已。
“不过这次请B组直接回答出坐在你对面的人讨厌吃什么，由A组给出正确答案。”主持人的语气依旧轻快。
毕竟是常年吃住在一起的关系，了解彼此食饮忌讳并不是难事，江波涛面有难色的写下茄子两个字，心里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大家回答得很好嘛，”主持人望着完全正确的三组答案感慨，“不过居然有两组都写的是饮品，我还以为这种题目下大家都会回答吃的，杜明你为什么讨厌珍珠奶茶？”
“因为有……不好的回忆。”
队里众人纷纷点头，在奶茶店被女神发好人卡真的不算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看来杜明不愿意多说哈，那吕泊远呢？你为什么讨厌……六个核桃？”
“队里太多，喝不完。”杜明一离开自己的话题就变得格外生龙活虎。
“哈哈哈，那我们再来看看亲自选题的江副队，终于有正常回答了，好像很多人不喜欢吃茄子啊，你是为什么呢？”
“过敏。”
“油腻。”
同时开口却是完全不同的答案，江波涛有点诧异的看着难得主动开口的周泽楷，他可从没说过自己对茄子过敏这件事，对外一直宣称只是不爱吃而已，他并不善于将自己过于隐私的一面展露给任何人知道，而现在，至少周泽楷知道了。
“想不到从来以默契著称的轮回正副队长在生活上有这么多分歧，”主持人出声打破迅速弥漫开来的尴尬气氛，“这个游戏可真是太超值了。时间不等人，让我们进行到最后一轮游戏，那么就由队里的大前辈方明华来选吧。”
“人际关系吧。”
“那么人际关系这栏——很简单，请A组写出对方在联盟中最敬仰、最欣赏的选手，B组写下自己的答案。”
这道题不难，至少江波涛是这样想的，周泽楷从第五赛季被选为最佳新人以来始终在超越他人和自己，能够称得上敬仰的大概只有那个屡屡创造传奇并且还未被打破的叶修了，江波涛咬着笔头思考了几秒就动手写下答案，继续思考茄子的问题。
“那么按顺序来展示答案吧，杜明认为方明华最欣赏的选手是，张新杰。”主持人顺势翻开方明华的答案板，“果然是，看来大家都更关注同职业的优秀选手。”
“接下来是吕泊远，你认为孙翔最欣赏的选手是谁？”
“他自己。”吕泊远回答时面无表情。
“你懂我！”孙翔隔着座位拍拍他的腿，翻转过来的题板上赫然写着“未来的我”。
“孙翔果然还是不按套路出牌，那么到了最后一组，就先由周泽楷先展示自己的答案吧，你最欣赏的选手也是大家很关注的话题。”
“方哥。”板上写着方明华的名字。
没人看见江波涛垂下眼睑。
场下气氛热烈，主持人也跟着煽情起来，“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是作为前辈的方明华发掘并力荐周泽楷进入轮回，无论是周泽楷个人还是轮回整体的成绩都与他的伯乐善识有极大关系，在生日这样特殊的时刻，周泽楷也没有忘记表达自己对方明华的感激之情。”
“那么我们的游戏还是要进行下去，”主持人擦掉并不存在的泪水，“想必江副队早就猜到了周泽楷的答案吧。”
江波涛深吸一口气，展示出自己没来得及改正的错误答案，刚才还感动不已的氛围立刻陷入难以言明的尴尬中，正和周泽楷上演前后辈情深的方明华僵在原地，看起来是很难再笑歌自若了。
你看，他跟周泽楷哪来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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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队你也别太在意了，俗话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孙翔坐在江波涛的宿舍里试图安慰他，“方哥肯定不会介意的。”
“嗯，你没事就回去吧，明天早上还有训练。”
“哦我都差点忘了，”出门走到一半的孙翔又退回来，“吕泊远买的六个核桃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寄到我那去了，他又不爱喝咱们就替他分了吧。”
“吕泊远没事买六个核桃干什么？”江波涛暂时忘记了先前的不快，陷入短暂的困惑中。
“可能是用脑过度想补补吧，副队你也喝点补脑。”回答的人一脸认真。
孙翔前脚出门，江波涛后脚就把自己狠命摔在床上，滚了两圈始终觉得不解气，双手枕在脑后却摸到先前周泽楷给他涂的发胶已经变硬结块，没办法只好拖着疲惫的身心又迈进浴室，顺便又跟自己强调了一遍电视节目的小问题不会影响到他和方明华坚若磐石的队友情以及日后他和周泽楷(本来就没那么紧密)的关系，今天过去他还是那个敬业爱岗帅气逼人的轮回副队长。
好吧，看在周泽楷的份儿上可以把帅气逼人划掉。
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江波涛打算随便收拾收拾就寻找人类精神文明最后的自我保护机制也就是睡眠当中，却没想到孙翔没关严的房门放进来了位不速之客。坐在电脑前的人后背挺得笔直，江波涛没好气的把他赶到另一边去坐，“队长你下次进来之前打声招呼好不好？这么晚了我吹干头发就睡，你有什么事快讲。”
“我帮你。”
“不用了，喂你听人说话啊！”江波涛累得犯困，力气当然比不过精神抖擞还蓄意跟他抢东西的周泽楷，无奈只好坐在椅子上任由对方今天第二次胡乱折腾自己的头发，“速战速决吧。”
吹风机的噪声很大，江波涛确信周泽楷不会听到自己的叹气和嘟囔，“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不该答错的。”
“嗯。”周泽楷藏在呼呼的热风里回答他，江波涛也没听见。
“还老被人说什么我跟你有默契，真丢人……我怎么可能了解你啊，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那么多。”
“我也没想着要跟你事事相通啊，但是这种东西居然都答不对。”
“不过除了这些你还有一大堆事儿瞒着我，我知道，谁都有秘密嘛。”
“我当然也有。”
吹风机把他的声音都盖住了，江波涛很满意。
周泽楷保守秘密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自己把它忘掉。
忘掉他偷看过江波涛的体检报告，忘掉他珍藏了所有无浪出场的游戏录像，忘掉他在看电影的时候一直没能把注意力从江波涛身上移开，直到电影结尾才回过神来。
忘掉他喜欢江波涛。
反正他在想什么江波涛都知道，那就干脆自己也忘掉。
发胶被温和的洗发水冲掉，江波涛脑袋后面的那撮头发又坚韧不屈的跳起来昭示自己的存在，周泽楷轻轻揉着他的头发想起自己的秘密来。
原来他还能没真的忘掉。
面前的人小声嘟囔了什么，周泽楷下意识的关上吹风机去听清他的话。
“比方说我喜欢你啊。”
有些话没办法用言语表达，但总要开口去证实，被偷听了心事的江波涛浑身僵硬，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明明是自己误打误撞的告白却总觉得仿佛已经得到了应答，就像很多次被问起怎么懂得周泽楷在说什么一样无从解释，他的的确确感受到了。
周泽楷可以不必说话，但他想要说出来。
“我……也喜欢你。”
江波涛的头发翘起来，周泽楷紧张得手指发凉，没再把它按下去。
“我喜欢你。”向来寡言的枪王又重复了一遍。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江波涛声音发抖，“但是你开口前我好像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似的……”
“默契？”
“可能吧，”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人推着桌子站起来，回头看着周泽楷笑，“看来信号恢复了。”
而周泽楷只是把他拉进怀里。
“都好。”
恢复不恢复都好。
反正你已经知道了。
“为了测试一下我的收讯功能是不是真的恢复了，”江波涛略微推开凑上来吃他头发的周泽楷，“我说件事你看对不对啊。”
“说。”周泽楷改去盯着他的嘴唇，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孙翔的六个核桃是你填了吕泊远的信息给他买的吧？”